2011年11月的一晚,家住安徽的老程听小女儿这样问,看了眼窗外夜色,答道:“姐姐最近忙着学英语呢!你的作业自己好好完成,不要总想着靠姐姐辅导。”
小女儿顿时显得怏怏不乐,被父亲催着写完作业后回房休息。老程见夜色已深,大女儿程琳还没回家,并未十分往心里去,程琳已经23岁,平常比较懂事,她若没回来多半泡在培训班或者去了朋友家。
然而到第二日,女儿依旧踪影全无,眼瞅着夜幕再度降临,老程连打好几个电话,始终接不通。
他陡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,正着急时,忽然接到警方的通知,请他去配合抽血做DNA的比对,老程惴惴不安,听对方安抚称只是在寻找他的女儿,没法安心,内心不祥感反而扩大了数倍,果然随后他得知噩耗,附近某小区发生命案,死者是一个23岁女孩!
老程平日里深居简出,与邻居打交道不多,甚至不会上网,通过看报纸才知晓案发地点及案情、凶手身份,再从警方处确认自己的大女儿程琳就是受害者,他险些当场昏死。
此时警方早已控制凶手,原来程琳没回家的那个晚上,是去了距老程所住宿舍区不远的某个老小区,那里住着老程的前同事。
程琳一夜未归的次日清早,清洁工和住在小区的一位大妈从垃圾桶里翻出塑料袋,里面的东西形状十分“奇怪”,引发联想,两人对视,最终胆战心惊地打开。
只一眼,他们便吓得拔腿就跑,迅速报案,警方赶来后才知,报案住户平日里有捡垃圾的习惯,当天在小区某栋楼下捡到些肉块,拿回去准备喂狗,而后她想了想又去别的楼栋垃圾桶里翻,谁知翻出来的塑料袋内竟然装着人手!
小区足有几十个垃圾桶,都被封锁起来检查,不检查则已,一查发现四处散落碎块,如此手段让人十分惊骇,在一墙之隔的相邻小区树枝上,还看到被血迹浸染的白色手套,经过初步的勘查,结果出乎许多人的意料,凶手并非大费周章运到此处抛尸,相反,他就在小区内。
换句话说,他东一块西一块,就近抛弃,仿佛毫无避讳。女孩很年轻,遇害时间并不长,大约就在夜间,结合住户反映前一晚听到的某些异常动静等情况,小区北部的三栋楼被锁定检查,当警方进入其中一栋楼的3层某室时,发现屋内只有一个60多岁的老汉。
他正在喝酒吃花生米,逗一只小狗玩,神态闲适,仿佛对突如其来的检查并无任何心虚的意思,给人感觉是他与这起案件无关,然而当警方进入浴室,用特殊光线照射后,彻底惊呆。
尽管浴室曾被清洗,光线照耀下,墙壁、水池、马桶、浴灯无不溅射血迹,令人生出强烈不适,显示这里曾发生不同寻常的状况,经验比较丰富的警方也被如此场景震得久久难以回神,反应过来后迅速控制当事人并展开更细致搜查,结果又找到没有来得及抛弃的一些部位。
这些东西包括先头在垃圾桶里找到的,全属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,随着案情深入,被害人与凶手的身份都被确认,女孩叫程琳,凶手叫王贵伦。
时年61岁的王贵伦,与程家关系较好,程琳既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,又是王贵伦独子小王婚礼的伴娘。
早年间,王贵伦和老程曾经同在一个集团开车;而王贵伦的妻子恰好与老程的妻子也属于同部门,无话不谈,亲如姐妹,两家父母、子女彼此熟悉自然在情理中,为此还曾结伴出游。
随着时间推移,事情渐渐发生明显的变化,老程与前妻离婚,他与王家的来往变少,倒是程琳依旧同小王熟稔,如干妹妹一般,平日见到王贵伦照样喊叔叔。
就在2010年,小王结婚,程琳还过去给新娘子当了伴娘。老程对此印象非常深刻,因为女儿自打父母离异,成绩便持续退步,学历不高,长大靠到处打零工为生,收入比较低,另一边王贵伦和儿子常年跑运输,家境好,所以程琳要掏礼金时,王家人坚决不收:
“小琳,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还要省钱给爸爸买礼物,报培训班学习,钱你就留着吧,你来当伴娘辛苦了,不用给礼金!”
程琳回家将这件事告诉父亲,老程并没十分往心里去,反正女儿知道如何处理外面的事,突然听闻女儿被王贵伦骗过去杀害了,他难以置信,悲痛欲绝,哭求警方一定要让凶手以命抵命。
此时警方深感怪异,按照两家人的说法,程琳和王贵伦并无任何矛盾冲突,王贵伦为何需要杀一个自己看着长大的晚辈呢?
王贵伦的家人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,因为王贵伦是大伙公认的老实本分,以往并无任何劣迹,老程则咬牙切齿,认为王贵伦必定早有算计,他拿出程琳在小王举行婚礼时当伴娘拍的照片,指给警方看:
“那会她多么高兴啊!干哥哥结婚了,作为妹妹,她去送祝福,王贵伦还不让她给礼金......”
老程还在絮絮叨叨,警方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,突然发觉一丝不对劲:“你说你女儿跟王家没仇怨,对吗?”
警方凝眉沉思,半晌才伸出手指,指着照片的一个角落让他细瞧:“你看,也许祸根从那场婚礼就已经埋下了......”
老程盯着照片看,程琳与小王、新娘合照时,不远处的背景里站着身为新郎父亲的王贵伦,他的眼神没有放在儿子和儿媳身上,反倒意味深长看程琳,流露出不善的感觉。
警方已查明王贵伦一家基本情况,王贵伦早年是公交车司机,中年辞职后进厂工作,再买大货车跑运输,因年纪增长,他退休闲居在家,车主要是儿子在开,儿子新婚,在别处购置新房,若无别事,王贵伦平常和老伴住一起。
案发时,其老伴搬到儿子家帮忙照料儿媳,替小两口带孩子,以至于王贵伦诱骗并动手杀害程琳,他的家人丝毫不知发生了这种事。
除了王家的人,小区附近与王家较为熟悉的邻里旧友,同样感到怪异,以往印象中的王贵伦话不多,属于闷头做事的人,与妻子感情好,从未听闻有什么作风或恶习问题,顶多就是平时好喝两杯小酒,以及喜欢养狗、遛狗。
再加上王家的条件还不错,他退休后颇为闲适,没什么事情可操心,发生这种事完全颠覆大伙的认知。
王贵伦却承认,当晚他以叔叔的名义,发信息打电话邀请程琳过去玩耍,给程琳制造了王家还有别的人在的错觉,欣然前往,没想到进门后只看到王贵伦,他露出色相,强迫遭程琳反抗大骂后恼羞成怒,将其折磨3小时后杀死分解。
小区邻居提及王贵伦案发前闲着没事做,时常喝得醉醺醺,还因为楼上在超市工作的女孩下班晚,楼层隔音不好,打扰他,找上门便气势汹汹辱骂她们“不正经”,凶相毕露等等,王贵伦属于典型在熟人面前仿佛正常,在比自己弱势的群体面前则抖搂威风,退休后心理健康状态的改变,也让他突破常规,犯下大罪。
因犯故意杀人罪,情节十分恶劣,手段极其残忍,王贵伦被判处了死刑,2012年予以执行。
(《11年,安徽一伴娘被新郎父亲杀害,被折磨3小时,恶魔竟存于人间》一文源自新闻报道,当事人系化名;图片为网图,仅配合叙事。作者个人独创的文章,搬运抄袭必究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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